起因是在小红书上刷到乐评人王硕的一篇关于大张伟是否懂音乐的评价。看完之后,去油管找到当时买过花儿乐队的那张专辑「草莓声明」(2001年)来听,发现几年前可能已经有过相同的怀旧轮回。大张伟是否懂音乐呢,我想作为初中就听他在初中写的歌、初中就自己写歌的我来说,是从未怀疑过的。会不会有一部分的我曾经觉得,初中的他可以写歌,初中的我自然也可以写歌呢。当然,大老师在其它方面的造诣,在此就不赘述了。
顺藤摸瓜找到王硕写的一本书「如何假装懂音乐」(本来是想要看2023年出版的「并非假装懂音乐」,网上评价比这本高许多,但没找到),出于好奇拜读了一下。基本上浅显地讲解或者提到各种不同细分音乐类型的历史、轶事以及代表人物。我也只是蜻蜓点水地翻阅,今天在健身房边做椭圆机边读的时候,经过了Linkin Park的新金属阶段,又经过了Craig David的R&B / UK Garage阶段,没有忍住找出这两位的歌来重听。可能是因为2000年左右R&B在大陆因为周杰伦、陶喆等人开始流行,我竟然买过Craig David当年的专辑「Born To Do It」,当然是磁带,也很有可能是盗版的,里面的「7 Days」现在听起来依然很熟悉,不排除我曾经会唱的可能性。 Linkin Park我最熟悉的专辑是2003年的「Meteora」,高中时有喜欢我的男同学借给我这张专辑,当时已经是CD的形式了,不排除依然是盗版。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学会英文摇滚说唱。当然,英文说唱启蒙可以说是Avril Lavigne 2002年的专辑「Let Go」给我的,这张专辑我至今每首歌都会唱,包括Nobody’s Fool。Avril对于我来说跟大张伟一样,给当时的我一种深深的代入感,让我相信十几岁的我写歌这件事是有据可循的,所以这张专辑对我来说影响深远。男同学同时借给我的还有Korn的某张专辑,但他们的风格对于我来说终究是有些过于吵闹了,我想我没有鼓起勇气听第二遍。 周杰伦我是从2001年发行的第二张专辑「范特西」开始听的,这盘磁带是初恋的男同学借我听的,我一直都没有还给他,歌词纸可能被我翻烂了,因为当年周杰伦的歌,哪一首的歌词不是烂熟于心的。后来回去听第一张专辑,同样的惊艳,同样的欲罢还休。周杰伦的歌伴随我到了上大学,也就是到「十一月的萧邦」和「依然范特西」。那之后,也许是我变了 ,也许是周董变了,总之我开始排斥他的新歌。我曾经一直是一个很心高气傲的人,总想要证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听歌也想要听小众的,才显得神秘又遥不可及。我不确定这个毛病我至今有没有完全丢掉,但心境必定是平和了许多。 大学时代也离音乐很近,在学校经常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演出或者比赛,也会跟玩音乐的小朋友一起唱歌,这些可能是我大学生活最幸福的部分。那时候因为环境的原因,更倾向于听英文歌,音乐风格主要是流行,夹带一些民谣、摇滚、爵士等等。当时在舞台上翻唱过的歌有Corinne Bailey Rae的「Put Your Records On」、Kara DioGuardi的「Terrified」等等。当时用来录歌的软件好像叫做Cubase。 2010年大学毕业后在北京的阶段,更明显地倾向于听独立民谣和乡村民谣,会常常光顾一些比如Indie Shuffle这样的网站,吉他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真正捡起的。我自己的歌都是深受民谣风格的影响,有些影响甚至非常具体到某个音乐人或者某首歌,比如Bob Dylan,比如Darren Hanlon。那个阶段在小酒吧的几场演出里,除了唱过自己的歌,还唱过Stone Temple Pilots的「Plush」(算是大学时种下的一个执念)、Adriano Celentano的「Il ragazzo della via Gluck」、Kim Carnes的「Bette Davis Eyes」等等。可能我对音乐从来都持有一种自负的态度,因深信自己有无限可能而目空一切,同时因可能性的无从实现而感到悲天悯人。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像回忆录似的写下这些过往,而且我隐隐觉得曾已经写过相同的内容,却记不清安放在何处。人生有多少不同的阶段,而每个阶段受到的影响又是多么的随机,就像借我磁带和CD的男同学,他们是否不经意间让我蜕变成为了不同的人。这里只是提到很少几个记忆中的音乐人和歌,大多数也许已经像Craig David一样,从时间的缝隙中流走了。 莫非只是想要感谢曾经馈赠于我音乐的人,哪怕是一首歌,一个名字,一本书,一个幸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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